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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病感染关系论者

admin  发表于 2017年09月20日

Paul W. Edald指出,大多数癌症、心脏病和其他慢性病都源于感染。如果他的理论正确,那么它就会改变医学进程。

牛顿受到苹果落地的启示,达尔文因雀科鸣鸟而深思,而Paul W. Ewald的灵感则来自腹泻。这位阿默思特学院进化生物学家说:“要是事情再浪漫一点就好了。”但情况却更糟糕:做鸟类行为研究生时,Ewald住在堪萨斯的一个垃圾堆旁边。他在重重困难中奋战了三天,思考着宿主——在这种情况下宿主当然是他自己——和病原体之问的相互关系。Ewald回忆1977年那次实验期间的想法时说:“体内有某种生物,腹泻可能是我摆脱它的一种方法, 也可能是该生物控制我身体的一种方法。”从而使自己通过诸如污染水源的方式传播给第二个受害者的机会最大。他指出:“如果是控制,加以利用,就可避免危害。如果是防御,加以利用,就会毁灭宿主。”

从此,宿主—病原体关系问题就一直是Ewald的主导思想,并因此写出了大量论文及两部专著。科学家和医生对他见仁见智,褒贬不一。一些人对他肯定,原因在于他的早期出版物解决了一些重大问题。他将这些东西在l994年出版的《Evolution of Infectious Disease》一书中进行了总结。哥伦比亚大学病毒学家和流行病学家Stephen Morse说:“我认为Paul Ewald是利用进化论攻克发病机制难题的先驱。 他首先提出了产生研究诸如致病力演变(曾经认为它难于控制)和慢性病感染原因等问题之可检验假设的方法。”事实上,《Atlantic Monthly》 杂志将Ewald比作“微观世界的达尔文”,而Ewald对此的反应却是,“不,达尔文也是微观世界的达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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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相克疗法都是他最新研究的成果,这些研究在去年的《Plague Time》一书中作了概述。47岁的Ewald在书中指出,感染可能引起癌症、动脉粥样硬化、阿尔茨海默病和其他慢性病,人们通常认为上述疾病是遗传、生活方式或老化的必然结果。Morse指出:“他最近的一些成果存在争议。目前我个人对此暂不作评论,至少在更多数据出来之前是如此。”其他人就不那么客气了。一位著名的动脉粥样硬化研究人员任公开场合礼貌地批评Ewald,私下却说Ewald的理论是屁话。

在本刊l993年第8期的一篇文章中,Ewald突破了古老的理论(不幸的是依然被广泛接受)——即寄生虫和宿主必然演化成良性共存关系。良性共存趋势令疾病直接从一个人传给另一个人。一个人病得太厉害而不能同他人交往,实际上意味着最危险的感染行将结束,但 Ewald揭示,利用疟疾蚊和霍乱污染水等媒介物进行传播的感染因子能自由地演变出更大的毁灭力。毕竟,蚊子能自由地叮咬病入膏肓的疟疾受害者,从而传播最可怕的病原体。Ewald 最有争议的解释是,最审慎的公共卫生措施可能潜在地驱使病原体演化。他解释:“进化假设指出,如果能做到使患者不能传播感染、而只有健康人能传播感染,那么你就会赞同良性株系进化。”

Ewald提出了一个从道德上来说决不能做的实验:“选两个国家,一个的水受了污染,而另一个的水清洁,同时向两个国家引入霍乱。理论认为,微生物能在其中大量繁殖的水就成为这样的媒介物.它使危险的毒力不断变得更厉害。另一方面,处理水将杀死借助腹泻传播的霍乱株系,而只有温和的株系能够存活下来,因为它们的宿主健康得足以将病原体直接传给另一些人。谈到爆发于秘鲁,传遍拉美的疟疾爆发时,Ewald说:“从根本上讲,那就是1991年发生的情况。”他与其学生分析了秘鲁危地马拉及智利的霍乱,前两国的水不安全,而后者的水安全。他们发现,整个20世纪90年代,智利霍乱的毒力减弱了,而高毒株系却在另两个国家持续存在。

不管怎样,该理论将促使公共卫生官员干他们现在应该在做的事情,例如提供清洁水和防蚊房子。虽然这些思想尚未完全渗入医学院的课程之中,但它们似乎超越了理论上的指责。然而,当Ewald步入慢性病领域的时候,他却受到了辱骂。他在《Plague Time》中指出,有了进化理论和证据,至少应将感染因子当作表面上非感染疫病之病原的一个组成部分。当然,现在认为消化性馈疡与幽门螺旋菌之间存在联系是理所当然的,尽管20年前医学教科书对此闭口不谈。仅仅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人们才认为感染与某些癌症——肝炎病毒与肝癌、以及乳头瘤病毒与宫颈癌——之间存在联系。Ewald 认为,更多的癌症(也许是大多数癌症)及大量广泛流行的古老常见慢性病最终却与各种感染相关。例如,他指出,研究揭示动脉粥样硬化和阿尔茨海默病就与衣原体肺炎有关。他甚至认为精神分裂症同原生动物鼠弓形体的感染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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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wald说:“人们很强调遗传因素和非感染性环境因素。当他们去寻找那些因子发生的证据时,就犯下了根本性错误:抛弃了(感染)假说,只是因为你有证据表明,其他假设可能至少部分正确。”而疾病却有可能起因于基因产物和感染因子的微妙相互作用。

有争议的是,自然选择本应早就消灭了唯一的遗传疾病。[然而,诸如镰状细胞病等遗传疾病获得了进化通道:一个对抗疾病的基因复本(就镰状细胞而言,就是腹泻)。因此,潜在的毁灭性基因就在种群中生存下来了。]正统观点认为,最佳生育年龄过后,致病基因就不能选择。而Ewald认为,年长者是信息和提供护理的重要来源,进化确实试图保留他们。

为找出表面上的非感染疾病的可能感染关系,Ewald提出了一种类似于过去用于监测疫苗副作用的新方法,他称之为抗微生物报告系统效应(EARS)。世界各地的医生就可以守着一座数据金矿。他说:“如果你将共享的经验积累起来,就会找出真正的原因和效果。然后,我们就将知道这是否是我们应当进行对照试验的东西。”

Ewald相信,也许几十年之内,人们就会慢慢接受慢性病同感染之间存在联系这种看法。如果某一天他的观点被普遍接受,他可能会重复他那物理学家父亲的话。老Ewald在Paul于l993年在《科学美国人》发表文章时,心脏病康复。他说:“活着真好!” 

【冉隆华/译 徐彬/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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